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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他而言，在此之前，他可能还会辩上几句，甚至据理力争，可如今，面对这种局面，他竟然开始淡然了。
在这之前，若有人告诉他，他会有这一天，他一定会以为这个人疯了！
不过，这天地间，向来不存在如果和假如的可能性。
因果，因果，有因必有果！种什么因结什么果，这是自古至今，一直都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他会落到今日之局面，也是由他之前所种下的因，造成的结果罢了！
周围的其他弟子们，看着他这模样，再想了想之前文玉衡，顿时心里不爽了！
“都死到临头了，还装尼玛装呀！！！！”
“就是啊！这澹临也是忒能装了，不过，可惜了了！”
“可惜个屁！！！还可惜呢？？？也不想想，就是他，才害得文玉衡离开了我们好嘛，他澹临会落到这种境地，全踏马都是自作自受的下场！！！！”
“就是啊！这种祸害，为什么还不死呢？？？活着干啥啊？？？浪费空气和土壤吗？？？”
这些熙熙攘攘的言论、以及嘲讽的语气，丝毫不影响澹临分毫，嘴角还噙着一抹淡笑。
以前的他，听到这些话，或许还会愤怒，不过现在嘛，不重要了……
说来也是可笑，他那时候也和方才并不一样。
那时候的他，身边充满了恶意的嘲笑和羞辱，他之所以接近文玉衡，就是看出了他和别人都不一样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，丝毫不见恶意，唯有真诚和好奇。
渐渐的，他想要时刻都和他一起，经过他的努力，他们的确成为了好朋友，当他受到嘲讽和羞辱的时候，也是他站在了他面前，替他挡去这些恶意。
可是，不知从何时起，他们……竟越走越远了。
他居然开始羡慕他得到的好意，并为此心生嫉妒，导致发生了那件事。
虽说文玉衡至今不知道那件事的真相，可他还是……
阿……阿衡，对不起！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？应该不可能了吧？
想到这里，他的脸上，闪过一抹痛色。
弧矢眼尖的，察觉到了这抹转瞬消逝的神色。
眯了眯眼睛，长叹道：
“事到如今，你……可有一丝悔悟之心？”
长叹的时候，也感到一丝悲凉。
人心啊——
人性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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